星期一, 11月 27, 2006

我不是不在乎

彰基精神科備取一。下午回到家宣佈結果,老媽看起來很失望。我說何必失望,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申請下一個醫院。但回到房間,我竟然流下眼淚。

我不是不在乎。而我也知道長久以來彰基的故事牽動著我對醫療生涯的想像。從大小老蘭醫師的身上我看到醫者的典型,大一的時候修台灣醫學史,我就以彰基為主題做報告。雖然走過一百多年,大環境改變許多,但不可否認自己對彰基仍有深厚的情感。這種情感是超乎理性的,即便彰基這幾年來外界總有對它營利導向的批評。(但哪一家醫院不以營利為導向呢?)

早上魏院長的致詞,讓人感覺他的誠懇。

面試時,副院長指著我的成績跟國考未過的弱點強攻。是的,這是致命傷,也是我無以辯駁之處。我其實很想告訴他這些年來我的徬徨跟後悔,也更想告訴他隱藏在成績底下,我對醫學這條路的抵抗與認同。

我流淚,是難過讓爸媽不能高興一下。畢竟這是他們深切的期待。我很想留在家陪他們,縱然知道住在家裡會有一定的壓力。但我只是很希望在這麼多次的挫折,這麼多次帶給他們失望之後,能總有一點讓他們稍微感到驕傲的地方。

易叡去英國告訴蘭醫生說我要進彰基工作了。聽說蘭醫師很高興。因此我的難過,有一部分是一種難以道出的荒唐,那種什麼都還不確定就以為將來會進彰基的天真,一種讓老人高興而自己卻根本拿不出什麼來回饋給那些關心我的人的無奈。

我需要上帝。(Nov. 26th,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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