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2月 12, 2006

有關信仰

信仰真的不是自己仗著智慧跟勇氣就算。聖經就一直躺在那邊,但明知道真理存在,你可能也不見得會去讀,或者,你更覺得食之無味,但卻又喜歡拿來跟人吹噓,甚至希望別人也跟你一起上教堂。

譬如最近的一切挫折。那種打擊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工作、國考的壓力,加上「關係」的緊張。許多先前累積的問題透過壓力一次爆發,像地震一樣,殺傷力十足。

今天有兩個人透過MSN給了我很大的提醒。介文丟給我:「我們行善,不可喪志,若不灰心,時候到了,就要收成。」(加6:9)。然後是容嘉:「婐知道怎樣處卑賤 也知道怎樣處豐富 或飽足 或飢餓 或有魚 或缺乏 隨事隨在 我都得了祕訣」(菲力比書四:11~12)好啦,這句一定是沒有經選字打出來的,正確的是:「我並不是因缺乏說這話;我無論在甚麼景況都可以知足,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飢餓;或有餘,或缺乏,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秘訣。」(腓利比書4:11-12)

我說啊,這些提醒的邏輯不難理解,但很難做到。不過,這才是信仰最核心的地方;儘管真理都在你面前了,那人如何操練出信心,坦然的接受,無盡的追求,這就是求道。

有關保留

關於「保留」。我們可以找到不一樣的意思。

問,這份愛,你保留嗎?

「愛的保留是怎樣的狀況呢?是維持著交往的形式嗎?是保留過去曾經愛過的記憶嗎?還是肯定現在仍然相愛呢?」好多的問題跟疑惑,追問著這個模糊的提問。然後,也幾乎忘記自己曾經脫口而出的「保留」。恍然大悟,所謂保留,乃全心付出之反面。

人相愛,總是不輕易承認自己不願付出,或是指控對方沒有付出。或許這句話的邏輯有待檢驗,至少「相愛」這兩字的定義就要商榷(或許應改成「交往」)。

昨天得知,彩虹小組的PJ(我自己訂的代號)要結婚了(對象是德國人)。風趣牧師的女兒(他老爸會在講道時玩雜耍),小學老師,家裏是教會(然後他媽媽也去讀神學院了),所以就必須擔任全年無休苦命的教會詩班伴奏加指揮(她們姊妹有一樣的命運)(阿,如果是誠心服事,那也不該這樣說啦)(可見我自己多軟弱)。昨天一上線就收到即時報馬仔:「阿伯,我想我們失去一個朋友了」,我嚇死了,以為誰生病然後快要掰掰了。打電話去才知道這個更令人震驚的消息。

趕緊追問PJ。她說是他朋友帶他來台灣玩,就認識了,然後就要結婚了。我說這種劇情還不夠我post在彩虹小組的版上啦。我問,到底怎樣才會讓人有勇氣跟決心去結婚呢?她說他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她的黑暗面,瞭解她內心深處。總之就是遇到一個對的人。

因為她在跟未分呼skype,所以丟得很簡短。離線之前她丟給我說,「其實我發覺你啊,也算是愛情的逃兵。」這話嚴重了,趕緊回問到底為什麼這樣觀察,她說以後再跟我說(好啦我不吵你們小兩口了),留下一臉錯愕的我。

星期一, 12月 11, 2006

回程

我在書包裡放著一本盧雲神父寫的《浪子歸家》。在四處應徵的過程,這本書陪著我等待、趕場、搭乘巴士,以及在醫院裡——等待。

應徵台大時,我竟然還娓娓道來,說讀醫的過程就像一趟旅途。主治醫師們眉頭深鎖地聽,我也不厭其煩地講。後來我發現,應徵根本不應該是在寫小說。我幹麻這麼矯情呢?然而隔了一個禮拜,換成到了榮總,我依舊開始講自己的故事。我發現自己無法推銷自己,好像也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讓我清楚自己從醫的理由。

如果我從小就是聽蘭醫師的故事而開始想當醫生,那這是不是個「浪子歸家」的過程?主任說:「談談你的家庭。」我竟然以為他要我說是怎樣家庭背景讓我對醫業產生一切的馴服與抵抗。「我是要你談談你家庭的成員。」(我心想奇怪講這個的意義在哪?)「喔,我家就是爸爸媽媽,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回程的巴士上接到吳晟老師電話,他說:「你就是攏氣phut phut,若我leh。」我說我有比較認真在讀書了啦,他說哪有,什麼文化預算的事也管,教會的事、精神病患的事……(老師連教會公報都有在看)。我想他一定是在彰化市,所以想找我出來聊聊。我說我去台北應徵,吳老師說:「ah是留teh彰化卡好……」他以為現在住院醫師都很缺,也以為沒什麼人要走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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