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12月 11, 2006

回程

我在書包裡放著一本盧雲神父寫的《浪子歸家》。在四處應徵的過程,這本書陪著我等待、趕場、搭乘巴士,以及在醫院裡——等待。

應徵台大時,我竟然還娓娓道來,說讀醫的過程就像一趟旅途。主治醫師們眉頭深鎖地聽,我也不厭其煩地講。後來我發現,應徵根本不應該是在寫小說。我幹麻這麼矯情呢?然而隔了一個禮拜,換成到了榮總,我依舊開始講自己的故事。我發現自己無法推銷自己,好像也只有這種方式才能讓我清楚自己從醫的理由。

如果我從小就是聽蘭醫師的故事而開始想當醫生,那這是不是個「浪子歸家」的過程?主任說:「談談你的家庭。」我竟然以為他要我說是怎樣家庭背景讓我對醫業產生一切的馴服與抵抗。「我是要你談談你家庭的成員。」(我心想奇怪講這個的意義在哪?)「喔,我家就是爸爸媽媽,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回程的巴士上接到吳晟老師電話,他說:「你就是攏氣phut phut,若我leh。」我說我有比較認真在讀書了啦,他說哪有,什麼文化預算的事也管,教會的事、精神病患的事……(老師連教會公報都有在看)。我想他一定是在彰化市,所以想找我出來聊聊。我說我去台北應徵,吳老師說:「ah是留teh彰化卡好……」他以為現在住院醫師都很缺,也以為沒什麼人要走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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